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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慢慢愛(1)

帶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寫了長篇...

預計十章內完結,我盡量維持週更的速度,我可以保證這絕對不是坑呵呵

陸續會有一些人登場,這次希望場面熱鬧一點www

然後你們看了第一章就知道這是個需要開車的故事,我就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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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吐溫(Mark Twain)曾說過:狂熱的欲望,會誘出危險的行動,做出荒謬的事情。

 


二宮在晨光照映的房間內醒來,帶著一絲混沌的頭緒,他用半朦朧的視野環看四周,一切皆是熟悉的擺設,隔著米白色的窗簾,能窺見一點初秋的天空,早晨並沒有夏天那麼閃爍,涼爽的溫度使人慵懶,他蹭了蹭軟綿綿的枕頭。

理應寂靜的房內卻傳來突兀的水聲,不斷逡巡在房內,他皺了下眉頭,此時,手機設定的鬧鐘響了起來,知名搖滾樂團高分貝激昂的歌曲完全破壞了早晨的靜謐,每天早上醒來他都覺得自己拿搖滾樂曲當鬧鐘簡直是有病。

關掉了鬧鐘,浴室的水聲也停了,他聽見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

原本期待會重現常有的一夜繾綣後的情節,然而當那人走向床邊的時候,二宮徹底明白了現實果然和理想是有差距的。

至少,跟他想像中的性別不一樣。

「ニノ快點起床啦,今天是開學日。」

「………」

鴨子嗓毀夢想。

二宮揉了下眉心。

趴在床上的二宮和也抬頭看著眼前只裹著一條浴巾在腰間的相葉雅紀,瞄了一下相葉分明的小麥色腹肌,二宮忽然很希望今天就是世界末日,地球最好三秒後就毀滅。

相葉看著二宮一臉起床氣的表情,不解地偏頭。

「ニノ?」

「知道了啦。」

二宮不耐煩地爬起身,腰部突然一陣刺痛,他暗自喊了一聲痛,他拉起棉被,往自己赤裸裸的下半身看了一下子。

這感覺,真該死。

二宮望向一旁的相葉,相葉仍然一臉無辜。

「昨天是ニノ自己爬上來的喔…」

「…你都說了今天是開學日,怎麼就不節制一點啊?」

「我有啊。」

「………」

二宮深呼吸了一口氣,心想算了。

「幫我拿我的內褲。」

「喔。」

這樣的情況,已經是第二次了。

雖然很荒謬,但是跟好朋友發生關係的好處就是隔天清醒之後一次比一次還自然,二宮都有種逐漸習慣的錯覺了。

第一次是在兩個禮拜前,那天正好是二宮失戀的日子,在萬念俱灰的心情下約了朋友到他家陪他喝酒,好死不死那天竟然只有相葉雅紀有空,二宮喝得爛醉,大概也自暴自棄了,結果就和相葉上床了。

對、事情的經過就是這麼簡單又荒謬。

隔天在同一張床上醒來的二宮和相葉,友情沒有崩潰,心理沒有崩潰,就是道德崩潰了。

兩個人都自認是直男,直的不能再直的那種,加上兩人的關係,『竟然做了』的震撼遠遠勝過『為什麼做了』的想法。

於是他們很理性地處理後續。

基於雙方都是受了酒精的影響才發生這種事,責任歸屬的問題二宮和相葉都說好不追究,因為那天兩人都爛醉如泥,詳細經過沒有一個人記得,只記得隔天早上醒來一個宿醉頭痛,另一個全身都痛。

總之把責任全推給了酒精,二宮覺得這大概就是大人的狡猾吧。

第二次,『沒想到還是做了啊』的心情又遠遠勝過『為什麼做了』這個疑問。

這次相葉和二宮也很有默契地不深究昨夜,二宮梳理自己的期間,相葉做了早餐,兩個人一起吃過早餐,接著一起出門,一起搭同一班車到學校。

撇除掉那兩夜,一切都很和諧。

相葉和二宮是同一所高中的老師,相葉教化學,二宮教國文,因為教師辦公室的座位剛好在對面,共事了兩年多,年紀相仿,興趣剛好也相仿的兩個人自然而然變成了好朋友。

今天是暑假後的開學日,第一堂課是開學典禮,之後的校園以及學生便恢復了原有的相貌,相葉和二宮也不例外。

 

 

午休時間,久違一個月被學生疲勞轟炸兩堂課的二宮總算有喘息的時間,老樣子慢悠悠地拉開保健室的門。

穿著一身白袍的男人正在幫一個小松樹盆栽澆水,隔著鼻樑上的黑框眼鏡,他習慣性地看了二宮一眼之後,又繼續平靜地澆水,二宮關上門,坐在一旁的病床上,盯著眼前白袍的男人,晃了晃兩隻腳。

「松本老師,幫人按摩嗎?」

「不幫。」

二宮揉著自己的腰間,「但是我肌肉痠痛啊。」

松本放下小型的澆水器,「那就節制一點啊。」他一邊說,一邊彎下腰,注目著心愛的小松樹盆栽。

「我也想啊…」二宮咕噥著,心想這不是他的問題啊。

松本無奈地轉過頭,「你說第一次是意外,那第二次是什麼?」

「…疏忽。」

疏個屁。

二宮從松本嫌棄的表情讀出了這句話,二宮摸了摸鼻子。

二宮眼前的男人是松本潤,是比二宮和相葉早一年進這所高中的前輩,雖然是前輩,不過和二宮、相葉的年紀很相近,還同樣喜歡棒球、漫畫,所以不知不覺也成了相葉和二宮的朋友,同時,松本也是唯一知道二宮和相葉秘密的人。

說起松本,他可算是這所高中的傳奇,一個教師要如何成為一個學校的傳奇,其實很簡單,就和一個學生要怎麼風靡全校是同樣道理,只要長得帥又優秀到別人追不上就可以了。

二宮記得校長好像曾經對松本說過什麼『YOU太厲害了,把本校一直以來失衡的男女比例拉了回來,只是現在變成女生人數太多,又失衡了…』。

反正在二宮眼中松本是個很了不起又值得信任的男人,在這學校裡,也就松本能讓二宮放心傾訴那些事情。

「相葉告訴你的嗎?」二宮問道。

「沒,我看你們兩個的互動猜出來的,正等著你來自首。」

自首…二宮抽了抽嘴角,他清了一下喉嚨,「不會有下一次了。」

松本挑起一邊眉毛,「你敢保證?」

二宮正要點頭回答,保健室的門突然被拉開,高亢的鴨子嗓音傳進二宮和松本的耳中。

「松潤,你看了最新的JUMP了…嗎…」

來的人即是相葉雅紀。

相葉端著一碗泡麵,一雙烏溜溜的杏眼往二宮看了下,又往松本看了下,然後再轉回去和二宮對看,二宮仔細看過去,嘴角猛然一抽。

「相葉雅紀,那是我藏在櫃子裡的泡麵吧?你偷吃我的泡麵?」

「啊、剛好想跟你說,這泡麵好難吃,味道好像沒曬乾的衣服喔。」相葉不帶一絲心虛,邁開修長的雙腿走向二宮。

「你是吃過沒曬乾的衣服嗎…」二宮翻了個白眼。

「吃一口?」相葉將泡麵湊近二宮的臉,夾起一口麵,作勢要餵二宮。

「什麼吃一口、這本來就是我的!你給我付錢!」

「好啦好啦,吃一口?」

二宮看了相葉一眼,嘖了一聲,把相葉手中的筷子搶了過來,自己吃了一口麵,一種嶄新的味道襲擊二宮的味覺,二宮差點一口麵全噴出來,又想到了相葉的形容,嚼了兩下,忍不住笑了出來。

相葉看見二宮的反應就知道了二宮的感想,在一旁不停說著對吧對吧,像小孩子般尋求二宮的認同,不遠處的松本看在眼裡,不動聲色轉過身,繼續盯著他心愛的小松樹盆栽。

松本心想,想再多買一個盆栽給小松樹作伴啊。

 

 

相葉下午的課程是滿的,化學教室在另一棟教學樓,原本相葉想直接在那邊待到放學,只是他忘東忘西的,幾堂課授課的年級又不同,不是拿錯了講義就是忘記拿作業,他又不喜歡讓學生跑一趟,所以幾乎每節課他都要在辦公室和化學教室之間往返。

二宮下午似乎只有兩堂課,當相葉第三次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了二宮在座位上,一邊咬著巧克力餅乾一邊悠閒地看書。

其實相葉並不常看到二宮看書的畫面,他記憶中的二宮在空閒時間不是看漫畫就是玩掌機,不僅是少年般的外表,連一舉一動也不像是一個教師的樣子,即便如此,二宮在教學方面也是出名的認真,很多學生和老師都是這麼評價二宮的。

二宮看書總是隨意地翻來翻去,前後不過幾分鐘就把一本書翻完,相葉知道那是因為二宮一目十行,而且過目不忘,但是因為二宮不喜歡在閱讀的時候被人投以看怪胎般的視線,也不喜歡跟別人解釋自己特別的地方,於是二宮才不常在人前看書。

二宮有很多不在人前顯示的東西,包括喜怒哀樂。

相葉一直認為二宮不適用『很』、『非常』這類的情緒強調字眼,二宮表現出來的情緒總是精巧又合乎邏輯的,什麼情境可以看見他開心、生氣都是能預期的,二宮這個人永遠走在規律的軌跡上,從來不會作出任何意外之舉。

所以相葉從前以為沒有人走得進二宮的內心,縱然和二宮做了這麼久的同事兼朋友,他仍感受的到那一堵隔在二宮和也和外在世界之間的防禦牆。

然而,這一次的失戀顯然帶給二宮很大的打擊,即使本人不承認,可是若不是心死,二宮也不會自暴自棄和他發生關係。

二宮或許不記得了那兩次的細節,但相葉可忘不了二宮靠在他肩頭啜泣的感覺。

當溫熱的淚水浸濕他的肩膀,那是相葉第一次覺得他和二宮之間沒有阻礙,二宮和也這個人不是冷的,是熱的,他完全可以窺見那個躲在牆後,實際脆弱又試圖倔強的二宮和也。

因此,會不自覺想關心這個人,想確保此時的二宮沒有躲在牆後暗自哭泣。

相葉走向自己的座位,坐在對面的二宮有些恍神,相葉也不知道二宮是讀書讀到入迷,或是又想起了什麼過往,他故意粗魯地發出一點聲響,二宮眨了下眼睛,抬起眼神,總算注意到了相葉。

二宮很快又恢復了平時從容的神情,「你又忘了東西啊?」

「對啊。」相葉笑了笑,他一邊拿出講義一邊佯裝隨意地問道,「ニノ,下班之後有空嗎?」

「請我吃飯?」

「好啊。」

二宮眨眨眼,相葉居然連一點猶豫都沒有,二宮瞇起眼睛。

「相葉氏,有詐。」

相葉哭笑不得,「詐你幹嘛?詐財還詐色?」

「嗯…」二宮托著下巴,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子,「你已經詐了我的色了。」

「我沒…」

「相葉ちゃん詐色?」

坐在二宮隔壁教美術的大野智忽然從趴睡狀態醒了過來,相葉眨了眨眼睛,很疑惑為什麼號稱地震也搖不醒的大野,會在這麼巧妙的時間點醒來,那樣子看上去完全不像剛睡醒啊。

二宮看了下大野,點了頭,用大拇指指著相葉,「是啊,他睡了我。」

二宮一句話讓相葉瞬間手軟,手上的講義掉到了桌上,相葉手忙腳亂收好講義,然後大野那張祥和的麵包臉開始皺成一團。

二宮正經八百的,對著大野緩緩伸出兩根手指,「兩次。」

二宮一說完,相葉的講義又掉了。

大野用一種見過世面了似的表情看向相葉,那眼神好像在說沒想到你是這種相葉,被擺了一道的相葉實在不曉得該怎麼解釋,他無奈地看了二宮一眼。

二宮托著下巴,笑得一臉幸災樂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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