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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琥珀色之夢番外-煙煙羅篇

※ask點文

 點文內容:

均均我來啦!lft忠實粉絲【你滚】不知道均均有没有听过侧田的命硬”“二百年后再一起应该不怕旁人不服气团圆或者晚了廿个十年仍然未舍弃换个时代再一起等荆棘满途全枯死这盼望很悠长亦决心等到尾等得起”感觉很适合同性恋(x 也是最近看了一些竹马文be都是类似这样世俗眼光所以求篇he文竹马这样天天发糖真的是谈恋爱了不起啊!希望均均听完这首歌可以写篇he文

 看到這點文內容我立馬想到了琥珀色之夢啊...正好我很想寫一篇有關前世的番外,又看了那歌詞,我只能說GN我跟你心有靈犀一點通w

這大概是琥珀色之夢的本文和番外中最虐的一篇吧 ,但不是那種讓人心痛的虐,而是一種帶著感動的虐吧...應該。(講清楚#

還有,我本人是真的很喜歡寫這種光怪陸離的故事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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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日式房屋內,一片漆黑。

漫長的走廊無光,深色的木質地板和牆壁宛如沉睡一般祥和安靜,與黑暗融為一體,走道兩側並排的和室緊閉著門扉,無數的房間連綿直到走廊的盡頭,消失在幽暗之中,走廊中央有一道階梯,直通二樓,而二樓也是相同的景色。

悄然無聲,寂靜之夜。

一縷白煙從一樓的地板縫隙裊裊升起,翩然往一個明確方向飛舞著,緩慢悠然地繞過每間房間,停留在唯一傳來呼吸聲的房間外,靈巧地鑽進門縫,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房內。

房內依然沒有燈光,窗戶開著,只有月光斜照進來,兩隻雪白色的管狐依偎著彼此,沐浴著月光熟睡,榻榻米上鋪著兩張床舖,床鋪之間隔著一點若有似無的距離,上頭個別躺著一個男人。

一個面對著管狐,乖巧地側睡,一個則是採大字型的豪邁睡姿,連被子也踢掉。

白煙靠近睡姿不好的男人,駐留在他的臉上好一會兒。

霎時,男人痛苦地皺起眉頭,從喉間發出嗚嗚的嗓音,大約只維持了幾秒鐘,男人猛然睜開眼。

眼前卻是天花板,什麼也沒有。

相葉摸了摸額頭,吐了口氣,他最近總是做相同的夢────有一縷白煙繚繞著他,自己卻似乎不想撥開那陣煙霧,甘願深陷在白煙之中。

基於之前的經驗,他將自己的夢境告訴二宮,二宮一臉漫不經心地回答他只是作夢而已別想太多,最近確實也沒發生什麼怪事,於是相葉也就沒放心上,但是夢境一直沒有中止,他每晚還是會夢到相同的場景。

他很不解,可是至今他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頂多感到困惑,二宮和管狐們也沒感受到危險,樂觀的相葉只能暫時安於現況,反正總有一天會停下的。

相葉用雙腳把棉被夾回來,習慣性往隔壁看過去,二宮背對著他,依舊睡得很熟。

即便是戀人關係,二宮也相當排斥個人領域被侵犯的感覺,於是至今和相葉都是分房睡的狀態,當然也有一起睡一間的時候,不過二宮還是會規規矩矩地多舖另外一張床給相葉,還刻意將兩張床的距離拉開,連睡覺也老是背對著相葉。

相葉沒想過要阻止二宮這麼做,有時候壞心一點拿二宮的彆扭笑一笑,逗一逗二宮也就算了。

除非偶爾相葉想幹點壞事才會越過距離蹭到二宮的床上,否則其他時候相葉會乖乖地睡在自己床上。

其實不論二宮怎麼做,他都無所謂。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大概就是盲目且樂在其中吧。

相葉輕輕一笑,轉過身,伸長了手,溫柔揉了揉二宮的頭髮,收回手,蓋好棉被,閉上雙眼,安穩地入睡。

直到相葉睡了,二宮才靜靜睜開雙眼,背對著相葉,琥珀色的眼眸望著皎潔的月光,若有所思。

 

 

 

 

 

 

一早,二宮提著水桶和一根撢子悠悠哉哉地晃上了二樓,馬里歐和路易吉一左一右圍著二宮,跟著二宮的腳步走上二樓。

相葉出門上班了,二宮自從和相葉交往之後,也不再去外頭打工,而是天天窩在家中當小宅男,當然,他並不是沒出息到需要靠相葉養他,他現在一邊專心處理房地產買賣的事業,一邊以驅魔師的身分替人驅邪、除靈,不管是哪一邊,他都算是繼承家業。

二宮在家的時間多了,即便他仍一如往常幾乎都將時間花在電動遊戲上面,不過偶爾他也會空下時間來和家中的古道具們聊聊天,那些傢伙吵歸吵,二宮卻也蠻喜歡看著它們胡鬧、聽著它們說起自己的歷史。

大概是受了相葉的影響,二宮更加重視這些古道具。

走入物之間,二宮先拉開木製窗戶,讓陽光灑進一片光亮,正值夏秋交替之際,氣溫相當舒適,不熱也不冷,涼度適中。

轉過身,架子上的古道具開始嘰嘰喳喳地說起話了,但這次似乎不太對勁,古道具們看上去很焦躁不安,二宮感到困惑,而馬里歐和路易吉也不解地偏著頭。

「你們是怎麼了?」二宮走到茶壺精地面前問道。

「ニノ,最近好像有什麼東西跑進屋子裡面了。」茶壺精收起以往的大嗓門,難得嚴肅認真地說話,而隔壁的毛筆精和其他附喪神也紛紛點頭認同。

「什麼東西?」

「像妖怪又不像妖怪的東西。」

二宮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舉起手中的撢子,仔細清理堆積的灰塵,「你們想多了吧,畢竟都是上了年紀的附喪神了。」

「就算上了年紀,附喪神還是神啊!該感應到的東西一樣會感應到的!」毛筆精跳起來,氣憤地說道,全體附喪神也憤憤不平地答腔。

「我可是什麼都沒感應到啊。」二宮仍然不以為意,繼續打掃的動作,「所以,是你們反應過度。」

二宮擅自做了結論,古道具們通通感到不悅,咕噥著ニノ怎麼這樣、ニノ太不明事理了之類的話,二宮絲毫不受半點影響,老神在在地清理著。

當二宮打掃到最上層的架子時,一向安靜沉穩的古鏡怪難得睜開雙眼,直盯著眼前的二宮。

「ニノ。」古鏡怪用低沉的聲音叫住二宮。

二宮一點也不訝異,反而露出淺淺的笑容,「放心吧,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古鏡怪咕噥了一句是嗎,便又安心地閉上雙眼。

二宮收回笑意,轉頭望著那幅掛在牆上的祖先畫作,微微泛黃的畫紙上畫著一個與自己長相相似的古代陰陽師,二宮從前認為那張畫上的人表情是困擾且疲憊的,但是再得知祖先那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之後,二宮倒覺得祖先的表情是一種難以表達、隱晦在心的無奈。

不能和最愛的人廝守一生,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最愛的人就站在面前,卻不能說愛他,又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是怎樣的執著無悔地延續千年呢?

也許正如畫作上所描繪的神情一樣────一言難盡。

 

 

 

 

 

 

相葉今天值晚班,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餐時間,他事先傳過簡訊要二宮自行解決晚餐不用等他,依照二宮的行事流程,現在大概洗好澡,坐在電視機前,認真地與遊戲中的怪獸廝殺吧,旁邊還擺著幾罐啤酒,而馬里歐和路易吉一定又賴在二宮身邊。

猜測二宮在家的活動是相葉現在的一項娛樂,工作繁重或者遇到挫折的時候,只要想想二宮那副懶散似貓的模樣,以及軟軟甜甜的聲音,什麼痛苦皆能拋到九霄雲外。

雖然說是千年前便注定的因緣,但相葉只將這個緣份視為契機,而不是喜歡二宮的理由。

相葉不曉得自己前世是怎樣的人,又是抱持什麼想法看待二宮的祖先,不過那對他也不是太重要的事,相葉相信既然二宮的祖先對這段感情念念不忘,那麼對那二人而言即使結局悲苦,回憶也依舊是甜美的。

歷經千年的等待,更顯此刻的珍貴。

「我回來了。」

相葉拉開舊式的大門,刻意喊的有點大聲,想讓二宮清楚聽見,隨即屋子內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咚咚咚的聲音往他逼近,他低頭一笑,當他抬起頭,果不其然,兩隻白色管狐搖曳著尾巴朝他奔來。

每次來迎接他的,總是馬里歐和路易吉,而不是那個彆扭的人。

相葉脫下鞋子,稍微彎著腰,溫柔撫摸著馬里歐和路易吉毛茸茸的頭。

「ニノ呢?在打電動?」相葉輕聲地問,馬里歐和路易吉搖搖尾巴,轉個身替相葉帶路,相葉在後面跟著走。

兩隻管狐帶著相葉走進心之間,相葉環顧四周,緣廊的拉門是開的,月光傾瀉,銀白色的光輝被灑在翠綠的草地上,熠熠生輝,蟲鳴不絕於耳,晚風一吹拂,樹林搖擺出一陣輕柔的婆娑聲。

可是並沒發現二宮的影子,就連電視機也沒有開,相葉感到納悶,正想低頭詢問馬里歐和路易吉,一瞬間卻愣在原地。

眼前一縷白煙裊裊升起,翩然在半空中飄移,最後停歇在緣廊的走道上。

白煙漸漸轉變成一個人形,目睹整個過程,相葉瞠目結舌。

白煙變成一個人了。

一個面容清秀的人走向相葉,他戴著古代的立烏帽子,穿著一身雪白色狩衣,狩衣內是紅色的單衣,下身是白色指貫,宛如穿上了月輝,從月光中走出。

那熟悉的臉孔和琥珀色眼眸,是二宮。

「…ニノ?」相葉疑惑地呼喚。

然而對方並沒有回應,只是面無表情朝著相葉過來,相葉站在原地,眼前的人長得像二宮,讓他感覺熟悉,但又有股不由分說的陌生。

嗯?二宮那顆顯眼的下巴痣不見了…

不對、這不是二宮。

相葉頓時醒悟,想逃離心之間,那個長相似二宮的人卻在此時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緊抓著相葉的衣服,將相葉抱得很緊。

相葉沒有一點恐懼,只是感到迷惘。

懷裡的人,不管是何方神聖或是什麼妖魔鬼怪,相葉只覺得這人冷冰冰的,沒有人應有的體溫,而且這個人,好寂寞。

相葉猶豫著要不要抱回去,正當躊躇不定之時,一道身影悄悄從後方接近相葉。

「喂、就算是惡作劇也要有個限度啊。」

相葉回頭一看,二宮雙手交叉在胸前,靠在門邊。

相葉知道這才是真正的二宮和也,光是看著,感覺就完全不同。

懷裡像是二宮的人不疾不徐地鬆開雙手,一雙靈氣動人的雙眼,如寶石般透徹明亮的琥珀色眼眸望向二宮,而二宮繞過相葉,直接走到了那人的面前,相葉困惑地看著兩個二宮和也互望。

二宮的表情則是一如往常的漫不經心。

「哼,我覺得我和你長得一點也不像啊,你應該也這麼想吧?」二宮偏頭笑著,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唯獨眼神明顯變得有些疑惑。

二宮沒有理會對方的反應,舉起手指著相葉,「這傢伙身體很不好,因為體質的關係,經常有妖怪和惡靈纏著他,小的時候經常生病,所以我想,你喜歡的那個人應該也和相葉一樣是個體弱多病的人。」

二宮的話到此,站在二宮對面的那人仍然沒有說一句話,神情卻越來越凝重。

「我向天狗問過了,聽說你似乎從小就一直在為那個人祈福、驅邪,他能夠活下來,說是歸功於你也不為過。」二宮像是早已猜到對方會有什麼反應,十分淡然地繼續他的話語,「所以…接下來純粹是我的推測,你聽聽就行…」

「在你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去世了,對吧?他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加上你又不能時常陪在他身邊,你雖然暗中派過式神去保護他,但是都被那個人識破,然後趁機逃走了對吧?我猜他用的理由不外乎是希望自己不要再成為你的負擔,希望你能過的自由,才總是拒絕你的保護,還執意離開你的身邊。」

二宮自嘲般笑了下,他似乎是在笑幾千年前的那個自己。

「真是笨蛋啊,你和他都是。」

二宮表面冷靜地說著這話,胸口卻莫名其妙悶得慌,甚至突然覺得眼眶一陣濕潤,曾經滲進靈魂的哀愁,如今伴隨著前世的記憶甦醒。

回過神來,眼前那人的眼眶已紅,自己…或許也是。

 

────原來,縱使經過了千年,你還是不變地思念著他嗎?

 

二宮轉身,走到了緣廊,背對著相葉和與自己相似的那人。

仰頭靜望,明月晶亮,星辰燦爛,夜色沉靜。

夏末的風捎著涼意,穿梭過樹林,挾著一片一片的月光,輕輕吹動風鈴,清脆的聲響,聲聲呼喚著千年前的記憶。

「你會選在今晚現身,是因為今天,是那個人的忌日。」

迎著夜風,嗓音是如此溫柔。

相葉聽著,不自覺湧出了淚水,他卻不明白自己為何而哭,心靈的某個部分彷彿沁入了苦澀的相思,心室一陣刺痛。再看那個與二宮相似的人,一張白皙清秀的臉蛋寫滿了不言而喻的愁思,那雙淺色眼眸映著二宮的身影,目光裡藏著一點欣慰及一點羨慕,相葉大概猜到了那人的身分。

────是畫像中的那個人,二宮的祖先。

二宮又轉過身,面對著自己的先祖,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但是,我和相葉現在能在這裡,就代表我們前世的靈魂確實到了三途川[1],恐怕還一起轉世投胎了,因此,你不可能是我祖先的靈魂。」

迎著夜風,嗓音是如此溫柔。

「你只是我祖先的意念所化成的妖怪────煙煙羅[2]。」

二宮祖先的靈魂…或者說,妖怪煙煙羅,終於笑了。

那是一種由衷喜悅的笑容。

煙煙羅的身形逐漸化為白煙,乘著夜風,消散在虛空。

剛才的情景宛如一場夢,虛幻又不著痕跡。

兩人的眼中皆含著淚水,朦朧中,映著對方一抹微笑。


────我們總算等到彼此了。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它是妖怪?」

「嗯。」

相葉和二宮不約而同走向緣廊,並肩站著,相葉牽起二宮的手,十指相扣著,掌心貼著掌心的熱度讓兩人感到安心、平靜,一切複雜的感受和言語全隨風而去,共同觀望著庭院,陷入長時間的沉默,只有風聲和風鈴聲流竄在兩人之間。

半晌,二宮開口。

「相葉氏,你能理解『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的那種感覺嗎?」

相葉搖頭。

「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可是……好像怎麼樣都忘不了。」

「是啊…」

 

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或許,在另外一個時空,那兩人正在某處,和他們一樣,緊握著對方的手。

這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

 

 

 

 

 

End


[1] 冥界的河川,此岸(現世)和彼岸(來世)的分界線。

[2] 一種寄於煙的妖怪或者精靈,可以幻化成各種姿態,經常出現在農家的灶、篝火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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