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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Love Story(13)


希望能養出一個跟潤包一樣的乖兒子(合掌) 

以小潤包的角度出發,覺得越寫越心酸的感覺...

你們兩個是要不要在一起啦(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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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像玻璃珠晶瑩淨透的瞳眸靜靜望著床邊念故事書的男人,孩子如洋娃娃般精緻的臉蛋不脫稚氣,一雙靈氣的大眼睛不時眨呀眨,細長濃密的羽睫輕輕顫動,童話故事彷彿在那墨黑色的深邃眼底再重新上演一次。

而唸故事的男人側身坐在床邊,文靜清秀的臉龐卻散發著少年的氣息,與孩子不同,男人的眼眸透著薄薄的琥珀色,蜜糖似的水光,摻進一縷不知名的寂寞。

文字和圖畫映在淺色的眼眸,暖色燈光被揉碎了灑在瞳孔內,一邊柔順的黑髮夾在耳後,孩子忍不住定睛凝視著。

松本潤真心認為二宮是這世上最漂亮的人。

當然,潤也知道自己不像二宮一樣想的到很多很多他不認識的形容詞,也許『漂亮』這個詞彙的用法不夠正確,不過比起『帥氣』或是『強悍』,他還是喜歡用『漂亮』來形容二宮。

每當他一這麼稱讚二宮,二宮總會輕笑著摸摸他的頭,二宮疼愛他,所以基本上他說的每句話二宮都不會批評,甚至還會誇他聰明、可愛。

二宮是全世界最喜歡潤的人,潤深信不疑,而潤確實在這份愛中逐漸成長,如果沒有二宮,潤會變的一無所有,潤從很小很小的時候便體悟到了這一點,因此他比起同年紀的孩子總要來得成熟。

早熟的潤懂得察言觀色,懂得分析凡事習慣壓抑自己的二宮,懂得分辨什麼人事物是二宮喜歡或討厭的,懂得偶爾說上幾句甜言蜜語讓二宮開心,懂得在二宮工作繁忙的時候消除二宮的壓力。

潤覺得有關二宮的一切就是他的全部。

在其他人眼中,二宮等同於潤的父親,然而潤對父親母親這種家庭構成沒有太多的概念,對二宮的感情,與其說二宮像是『父親』,不如說二宮就是『ニノ』那樣獨特的存在。

相葉也同樣是獨特的存在。

因為相葉和二宮一樣,都是潤只看一眼便喜歡上的人。

而潤相當清楚,其實二宮喜歡著相葉,而且是非常非常喜歡,在相葉出現後,二宮說話的語調明顯變得開朗,說的話也比以前多更多,表情也開始豐富,心情常常保持在愉快的狀態。

有時候二宮一個人坐著發呆,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事情,微微勾起笑容或是擺出一種微妙的表情。

潤從未看過這麼開心的二宮,二宮在他面前總是盡量隱藏負面情緒,在相葉的面前卻可以盡情擺臭臉或是翻白眼,偶爾還會像個孩子似的對相葉惡作劇,那些不曾對潤展露的一面,讓潤確信相葉正是二宮需要的那個人。

除了潤,二宮一直以來都只有一個人。

二宮常說自己只要有潤就夠了,但是潤知道那是不對的,必須有人要幫他照顧保護好二宮才行,憑他一個小孩的力量根本無法做到,潤已經失去過一次家人,不想連二宮也失去。

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二宮真心喜歡且潤也喜歡的人,潤不論如何也要讓二宮和相葉在一起,他小小年紀尚未能徹底理解大人的情愛,只不過是單純想讓二宮過得幸福。

因為,二宮是那麼重要的人。

 

「ニノ,你不會想結婚嗎?」潤躺在床上,卻一點睡意也沒有,趁著二宮翻頁的空檔,軟軟地開口。

「怎麼了?想要一個媽媽啊?」二宮不以為意地對潤笑了笑。

「我已經有一個了,不要第二個。」潤兩手揪著棉被,猛然搖搖頭。

「那怎麼問我想不想結婚?」

「ニノ照顧我,可是沒人照顧ニノ。」

「我等你長大之後照顧我啊。」

沒聽出潤的話中話,只當成潤一如往常的童言童語,二宮輕笑著,潤不禁在心中嘆氣,二宮平常是多麼聰明的人,偏偏遲鈍起來也可以逼死人。

「ニノ,你不喜歡相葉嗎?」

「欸?」二宮困惑地看著一臉無辜樣的潤。

為什麼話題突然變成了相葉?

這突然跳躍的話鋒讓二宮愣了愣,潤看準了時機乘勝追擊,若是想在和二宮的對話中占上風只有現在這個時機。

「你喜歡相葉對吧?」

「呃、我…」

「相葉喜歡ニノ,ニノ喜歡相葉,所以你們要在一起!」

潤掀開棉被,坐直了身子,二宮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眸,對於潤突如其來的主張倒也不驚訝,他自身早已設想了這孩子總有一天會吵著要他和相葉在一起。

這孩子一向很了解他,所以才能看清他心底的那片陰霾。

二宮闔上故事書,淺淺吐了一口氣。

「潤,你聽我說,我跟他不可能在一起喔。」

「為什麼?可是ニノ跟相葉在一起的時候比較開心啊。」

二宮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雖然是個笨蛋,但是,有比我更適合他的人在啊,而且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男孩子和男孩子談戀愛這回事,等你稍微長大一點,你就會知道我的心情。」二宮伸手輕輕捏了下潤直挺的鼻樑。

沒錯,一定有人比他更適合站在相葉身邊。

至少,不要是同性。

「相葉會不見的喔!」

「就算真的會那樣,我也做不了什麼啊…」

潤不能理解二宮複雜的心理,只知道二宮要把相葉推到很遠的地方,他可能見不到相葉,二宮也有可能不再那麼開心,時間一久相葉說不定會忘記他和二宮,而他和二宮說不定也會忘了相葉。

潤不喜歡這樣,就像他一直很抗拒忘記爸爸媽媽。

二宮為他找回了幸福,他還以為這一次他終於找到了二宮該有的幸福,現在卻要被二宮親手砸碎。

潤嘴巴一噘,眼眶一紅,躲進了棉被裡。

「我討厭ニノ!」

 

 

 

 

相葉的一天從自己母親美千代的一聲尖叫揭開序幕。

相葉幾乎是用跌的滾下床鋪,記憶中性格豪爽如女中豪傑的母親從沒放聲尖叫過,他以為是發生地震或火災,再不然就是老爸出事了母親才叫得如此淒厲,一雙長腿立刻邁開腳步,他忐忑不安地下了樓梯,看見門前母親的背影才稍微安心下來。

相葉一邊搔著一頭亂髮,一邊走向母親。

「怎麼了?別嚇人啊…啊!!!」相葉湊到母親身邊,頭往下一看,不自覺發出和母親相同驚恐的尖叫,門口站著一個長相宛如洋娃娃般的孩子,正用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他。

「相葉早安~」孩子開口盡是滿口的甜膩,但相葉沒有像平常一樣沉醉於這棉花糖似的嗓音。

來的孩子正是二宮和也的寶貝兒子松本潤。

「潤,你怎麼會在這裡?」相葉連忙蹲下身,直覺性地往潤的身後瞧,卻沒有發現二宮的身影,仔細一看,潤身上背著龍貓造型的小後背包,現在的時間相葉家的人多半都在睡,潤一個小孩子這麼早出現在自家門口,估計還是自己按電鈴的,也難怪他老媽會不小心尖叫。

「ニノ呢?」相葉擔心地問。

「我討厭ニノ。」潤撇過頭,用他童稚的嗓音說道。

相葉和美千代瞠目結舌地對看,別說討厭,潤這孩子平常連一句二宮的壞話都沒說過,總是ニノ來ニノ去的,感情黏膩的很,現在居然一副離家出走的裝扮,母子倆相當敏銳地感應到二宮家似乎出了些家庭問題。

相葉想了想,正要開口詢問來龍去脈,卻活生生被自己母親一把推開。

美千代抱起潤往屋裡面走,「小潤啊,你餓不餓?我幫你準備早餐好不好?下次要來之前記得先跟我們說,不然多危險啊…」美千代一面講,一面對自己兒子使眼色。

相葉摸摸頭,看來老媽想先避重就輕,也好,萬一太單刀直入,讓潤心情不好事情就更難處理了。

不過話說回來,真該改善一下潤這種離家出走的勇氣,真虧二宮謹慎又懶散的性格能養出潤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

相葉微笑著,這父子倆吵架倒是挺新奇,之後再花點時間打聽吧,要是不快點解決,二宮大概會在家急得哭出來吧…

相葉邊想邊打算關上門,不經意往外一看,一個身影快速地躲進電線桿後。

相葉莞爾一笑。

 

就說嘛,『知子莫若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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