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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兄‧弟(下)

※舞駕家設定

※ask點文

點文內容:

可以點文嗎?真的可以點文嗎? 一直很萌有大歲數差的舞駕家三郎和四郎 貪心的想看興奮熱血的哥哥三郎照顧軟綿綿的四郎小朋友的暖暖日常 又想看立派溫柔的三哥和彆扭的青春期少年四郎逐漸意識到彼此的愛 雖然強勢的三郎很讓人動心,但如果五郎受不了四郎對著三郎散發kirakira眼神卻老是心口不一而推了哥哥們關鍵一把也很可愛 希望可以看到均均筆下的舞駕故事~


忘了問不知道點文的GN喜不喜歡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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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兄‧弟

 

「四郎,被後輩告白了喔。」

「欸?」

宛如觸電一般,三郎有股全身發麻、頭腦空白的錯覺,他瞬間從漫畫書上移開視線,打得正火熱的劇情一下子被他拋在腦後,他抬起頭,一雙杏眼錯愕地望向小他九歲的末子──舞駕五郎。

五郎端著馬克杯,站在沙發旁邊,半垂著眼簾和三郎對看。

五郎正如三郎當初所猜想得一樣,如今長成一個英氣凜然的美男子,五官輪廓既漂亮又清晰分明,眉宇間挾帶霸氣,身材又高又壯,脫離了小時候的稚氣天真,青少年的五郎帶著生人勿近的戒備磁場,讓人不敢輕易親近,不過天生溫柔的性情和一雙明眸大眼柔化了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孔。

三郎頓時恍恍惚惚的,不自覺將記憶中童稚的四郎五郎和現實中的四郎五郎重疊,那兩個喜歡跟在哥哥身後的小傢伙,一轉眼已經成長茁壯,歲月流逝的速度似乎比自己想像得快。

「而且四郎他好像認真在考慮這件事。」

「欸?」

五郎翻了個白眼,「你除了欸之外沒有其他新鮮的反應了嗎?」

也就是說,四郎要交女朋友了吧?

三郎揚起微笑,「這是好事啊。」

難道不是嗎?四郎長得那麼可愛,性格雖然彆扭了一點,但是四郎的本質是相當溫柔體貼的,三郎比誰都明白四郎的優點,所以女孩子會喜歡四郎也是理所當然的,再者,四郎也到了該交女朋友的年紀了…

五郎嘆了一口氣,「你說謊的技術真爛。」三郎判斷不出五郎是生氣或是失望的語氣,語音落下,五郎轉身走遠。

三郎低下頭,正好看見漫畫書右上角被折了一個小小的三角形記號。

三郎淺淺一笑,是四郎替他做的記號。

伸手輕撫右上角的記號,明明是粗糙的印刷材質,指尖的溫度卻暖暖的。不曉得是何時養成的默契,三郎每每翻開漫畫書,特定頁數的右上角肯定會出現三角形記號。

那孩子,總是記得他看過的頁數。

心頭泛起一種難以解釋的感覺,三郎的喉間突然有些乾澀。

此時,舞駕家次男二郎抱著一疊厚重的書籍,走過客廳。

「三郎,四郎今天被女孩子告白了喔。」二郎雲淡風輕地說了句。

三郎眨眨眼,倏地抬起頭。

「為什麼連你也要跟我說這件事啦!」

「說說而已。」二郎的嘴角明顯掛著曖昧的笑意,「對了、你是不是有一年的七夕在竹籤上寫了『希望四郎的初戀是我』之類的願望啊?」

「…舞駕二郎,你偷看我的願望!!」三郎大喊著,他激動到差點把手中的漫畫書丟向二郎。

「當時因為太過震驚,我和大哥討論了一整晚呢。」

「那是我國中寫的願望欸!你們幹嘛那麼認真!」

「怎麼可以不認真?你那時候好歹也有15歲了,我和大哥還想說如果你敢對四郎亂來就把你轟出家門。」二郎板起嚴肅的臉孔說道。

「怎麼可能會亂來嘛…」三郎無奈地撐著額頭,四郎小時候是真的過分可愛,而且不同於現在,個性還有點呆呆的可以欺負一下,他見四郎越長越可愛,心裡忽然鬼迷心竅,一想到有天有人會把四郎帶離他的身邊,內心便掀起強烈的抗拒感。

他不想讓任何人搶走他的四郎,想把四郎禁錮在自己身邊。

後來三郎長大了,把那種感覺理解為青春期賀爾蒙錯亂所產生的錯誤妄想。

他是哥哥,四郎是弟弟,因為他們是兄弟,所以某些感覺不該出現,不該影響兄弟之間的平衡點。

氣氛詭異地安靜了下來,二郎看三郎微微蹙緊眉頭,一雙無論何時何地蘊含溫柔笑意的雙眸變的黯淡幽靜,彷彿沒有一絲熱度流轉在眼底,連時時討人歡心的微翹嘴角也失去上揚的力度。

二郎一手抱著書,一手輕輕拍了拍三郎的頭。

「你是個好哥哥。」二郎的嗓音平穩又渾厚,三郎聽著,才終於感到些許安定。

三郎想到了母親剛過世那時,尚未走出喪母的悲痛,又必須馬上學會如何照顧年幼雙生子,在他心力交瘁的時候,二郎常常像這樣安撫著他。

「但是,你已經不把四郎當作弟弟看待了。」二郎的聲音落在頭頂,三郎聽見二郎輕輕笑了一聲,「四郎也是呢。」

待三郎回過神來,二郎早已回房,三郎赫然發現自己的手還緊抓著漫畫書上的摺頁記號。

自己到底在渴望抓緊什麼?

三郎正在迷惘,耳邊又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三郎抬頭,大哥一郎端著一盤水果,像個仙人一樣悠悠走到他身邊。

「三郎,聽說四郎今天…」

「被告白了,我已經知道了大哥你不用再講了!」

三郎舉起手制止一郎繼續往下說,一郎愣愣地張著嘴巴。

見三郎的反應如此不討喜,一郎噘起嘴唇,受挫地走回自己的房間。

三郎扶著額頭,思忖這三個人該不會是串通好的吧?

三郎苦笑了下。

假設四郎和別人談戀愛之後,他會有什麼改變嗎?

不,就是因為什麼都不會改變,所以他才恐懼。

三郎非常堅守自己身為哥哥的角色,然而,在那堅定的意志中有一塊小小的缺口,三郎將自己害怕面對的情感全部傾倒在那裡。

 

曾幾何時,缺口擴大成黑洞了呢?

 

 

 

 

四郎懶洋洋地趴在床上,手肘墊著枕頭,一雙小手握著心愛的遊戲機,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快把螢幕看出一個洞,異常認真地盯著螢幕,四郎正在遊戲世界中瘋狂廝殺著。

房門被推開,濃郁的咖啡香味裊裊飄入四郎的鼻腔。

熟悉的跫音靠近四郎,四郎果斷地按下暫停鍵,爬起身子,正好跫音停在床邊。

「給你。」五郎將手中的馬克杯遞給四郎。

「謝了。」四郎放下遊戲機,接過馬克杯,低頭聞了下柔和的咖啡香味,濃醇的咖啡色水面冒出舒服的熱氣,撲在四郎的臉蛋,各種疲憊好似減輕了不少。

四郎雙手捧著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五郎拉過書桌旁的椅子,正對著四郎,翹起修長的腿坐在上頭。

「你是真的懶得去一趟廚房,還是在躲著誰才不出房間?」

四郎抬起眼,看了看五郎,他拿下杯子,「真好喝,五郎泡的咖啡果然最好喝。」四郎偏頭,給了五郎一個甜甜的笑顏。

「你啊…」五郎正要說些什麼,卻發現此時的情勢對自己相當不利。

他的哥哥正用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看著他。

對著四郎天生佔優勢的無辜大眼,五郎感覺自己在欺負什麼小動物一般充滿罪惡感,縱然有再多嚴肅的話,一時之間也只能卡在喉嚨,在化為聲音傳遞之前,先行認輸地滑進食道,沉澱在心中。

五郎無奈地望天,上天怎麼給了他惡魔天性的哥哥一張天使臉孔?

「你打算怎麼回應學妹?」五郎放棄對四郎說教,單刀直入地轉換話題。

「除了答應之外,沒有更好的做法了吧?長相無可挑剔,人品也很好,據說是很多人憧憬的對象呢,這麼難得的機會我怎麼可以放過?」四郎微微一笑,五郎卻完全笑不出來。

「…你也很不會說謊呢。」

「沒關係,你就讓我這樣吧。」

──我已經想不到更好的方式了。

彷彿讀出了四郎無聲的話語,五郎神情複雜地凝視四郎。

四郎當然明白五郎的意思,或許雙生子存在著某種程度的心電感應,從小到大,自己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所隱含的情緒和真意,對方總能自然領悟。

「五郎太愛操心了,明明我才是哥哥啊。」

「我才晚了你幾秒出生而已,你別裝成熟啊。」

四郎和五郎同時笑了笑。

四郎深信這麼做,才可以保護他卑微渺小的世界。

他不會失去任何人。

沒錯,所以他寧願抹滅藏匿在心底的情感,灰飛煙滅也無所謂,至少傷害控制在最小的波及範圍,只要他一人承受就夠了。

四郎要保護他的世界。

 

這一晚四郎睡不著。

翻來覆去,眼睛閉了又張,張了又閉,一片漆黑中,只有自己翻動產生的聲響,以及睡在上舖五郎沉穩的呼吸聲,安靜流動的空氣牽動著晦暗不安的情緒,等待著一觸即發的時機。

心,好像空蕩蕩的,沒有真實感,好難受。

眼眶竟有點濕濡。

四郎又想起了小時候三郎說過的話──四郎不需要詢問誰的意見,只管照著感覺走。

他深知三郎的用意,可是有時候還是防不住自己任性的想法。

──我明明聽話了啊,那為什麼我和你沒有在一起呢?

如此簡單的問題,四郎卻一直迴避著正確答案。

 

只因他們是兄弟。

 

 

 

 

三郎走出房間,走過靜悄悄的走道,平時的那些嘻笑吵鬧聲如今全融入黑夜,只有寂靜迴蕩在這個空間。

三郎走了幾步,猛然發現客廳有一片橙黃色的燈光,走近一看,客廳的小燈被打開,有個小小的身影縮在沙發上。

宛如是──被拋棄的無助孩子。

「四郎?」三郎快步走向沙發,只見四郎抱著雙腳,將頭埋進雙膝之間,「怎麼還不睡?」三郎輕聲問道。

四郎抬起頭,眼眶帶著一圈微微的紅,瞄了三郎一眼之後又迅速埋回頭,「你不也還沒睡?」

「我出來喝水嘛…」

三郎乾笑著,四郎仍然不把頭抬起,三郎意識到氣氛似乎很尷尬,搔了搔後腦的頭髮,輕手輕腳地坐在四郎身邊。

總之,先陪著四郎吧。

三郎也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三郎。」不知過了多久,四郎出聲打破整夜的寂靜。

「幹、幹嘛?」三郎緊張到不小心結巴。

「我和五郎不是舞駕家親生的小孩對吧?」四郎總算把頭抬起,卻沒有看向三郎,水氣氤氳的大眼眸映著橙色的燈光,像是一片收納夕陽餘暉的大海。

三郎微張著嘴巴,一時之間不曉得該如何反應才對,「你怎麼會知道?」

「有一次我問大哥為什麼我和五郎跟你們年紀差距這麼大,他就不小心脫口而出了。」

三郎抽了下嘴角,腦中立刻浮現出大哥一如往常傻氣的笑容。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國一的時候。」

意思是…從那時候到現在四郎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世嗎?三郎湧現一種既心疼又氣憤的無奈感,四郎居然自己一人默默消化這件事帶來的震驚和打擊,而他沒有及時安撫這個內心充滿不解不安,又正好進入青春期的孩子,比起責備無故說出真相的一郎,三郎更想責備自己為什麼沒有察覺到四郎變化的心境。

「你不難過嗎?」

「嗯,剛開始是真的很失落。」四郎點點頭,語調柔和淡然,神情冷靜成熟,「可是,大哥接著又說你們對我們好,不是因為我們是認養的小孩,而是因為我們是舞駕家的小孩,是你們的弟弟。」

對四郎而言,兄弟並非一個單純的名詞,也並非只能用血緣來解釋,兄弟是一個具體的現象。

當他哭,有人會急急忙忙安慰他;當他笑,有人會隨之綻放笑顏;當他煩惱,有人會替他分擔憂愁;當他寂寞,有人會願意時時刻刻陪伴他。

當他需要被愛,有人會無私且無止盡地付出愛。

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單獨生存在這世上,在母親過世後,他更是深刻體會到自己絕非孤單一人,他的喜怒哀樂、他的一字一句,全在這個家落地生根,種植出一朵朵獨一無二的回憶之花。

這是無話可說、至高無上的幸福。

因此四郎從不覺得自己不幸。

他最喜歡這個家了。

 

三郎勾起一邊嘴角,大哥偶爾還是會說些可靠的話嘛。

「怎麼突然講起這件事?」三郎問道。

「也就是說,我跟你沒有血緣關係…」四郎的嗓音黏糊糊的,帶點撒嬌的意涵。

三郎好像懂了四郎的言下之意。

他微微一笑,習慣壓抑自己情緒的四郎,此時卻將自己的情感溢於言表,三郎再怎麼遲鈍,也能清楚感受到那一份異常灼熱且明確的感情。

三郎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才是身為一個好哥哥最好的體現,在四郎五郎來到這個家之時,三郎便設下一個所謂哥哥的框架,然而,當單純的親情發酵成意想不到的戀愛,三郎受制於自己的框架,也受制於世間的道德觀念,他努力活在大眾所期望的理想狀態中,違背心意所造成的傷害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加深他與四郎之間的距離。

這無聊的結局不是三郎要的,他喜歡四郎,比世界上所有人都要喜歡。

三郎想照著感覺大膽地走進一個超乎常理的禁地,所以三郎有了打破框架的覺悟。

這種心情類似於當初第一次見到四郎的心境。

很強烈、很堅決。

「嗯,沒有血緣關係。」三郎凝視著四郎的側臉,「但是你還是我弟弟,這點是不會變的。」

三郎親眼見證四郎垂下眼簾,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晃著水氣,下一秒彷彿會掉下淚水,神情悵然若失,三郎壞心眼地揚起嘴角。

「可惜我啊…不是一個稱職的哥哥。」三郎伸手,纖細的手指繞著四郎烏黑的髮絲,傾身往四郎靠近一些,「你知道我曾經希望你的初吻一輩子都不可以給別人嗎?」他刻意壓低了聲線說道。

「一輩子?」四郎轉過頭,第一次和三郎對上眼。

「對啊、很蠢吧?」

四郎望著三郎一會兒,眼中的水氣反映著三郎那張令人悸動的容顏。

「你放心,還沒給別人。」不知為何,四郎覺得自己好像突然有了勇氣。

三郎莞爾,將嘴靠在四郎的耳畔,「那麼,給我吧。」語音尚未完全落地,三郎一手扶著四郎的後腦勺,微微調整角度,吻上那對累積過多思念的薄唇。

 

就這個瞬間,不要當兄弟。

只是單純愛戀的關係。

只想得到你。

 

三郎起初是輕吻,由於四郎生澀的反應太可愛,觸動了三郎心中某個奇怪的開關,三郎開始了攻城掠地的攻勢,他吻著、舔著、啃著,總之竭盡所能地品味那雙貓唇。

四郎緊閉著雙眼,任由三郎胡亂地欺負。

四郎的思緒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快分不清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他喜歡三郎,忘了從何時開始,他對三郎的感情偏離了兄弟之情,他無力回到常理的軌道,在背離道德的道路上,他試著默默承受感情無法順利綻放的悲苦,幾乎是強顏歡笑地演繹三郎的弟弟。

對三郎的感情幾分真實,現在逗留在嘴唇上的熱度就有幾分真實。

心,終於熱了。

喉間湧起一股淚水的鹹味,如果不緊閉著眼睛,就快哭了。

──你是舞駕三郎,我是舞駕四郎,僅此而已,沒錯,僅此而已。

四郎的世界並沒有崩壞。

 

吻累了,就緊緊相擁著。

挨著彼此的體溫,度過漫漫長夜。

今夜,足以彌補過往無數個寂寞的黑夜。

四郎難得聽話乖巧地任由三郎抱著,將頭靠在三郎的胸膛上,低頭沉默著,似乎仍在平撫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緒,相較於四郎的感性和激動,三郎卻是滿腦子想著該如何感謝五郎的大恩大德。

四郎不知道的是,在三郎的手機裡靜靜躺著一條已讀的訊息──四郎哭了,出了房間,應該在客廳,你給我去好好善後,不成功你就別再說你是我哥。

三郎悄悄彎起嘴角,收服了一個弟弟,沒得罪到另一個弟弟,他舞駕三郎可謂人生勝利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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